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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零三章心情好還非得有個理由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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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西城伸手把下巴處她的包拽過來,扔在桌上,瞇著眼眸充滿侵略性的凝視著她今天的反常。

他這幾天簡直被莫叔見面就要念叨不停弄的頭疼不已,可打了多少電話她都拒接。

夏輕舟只回他微信或者短信,弄得他這幾晚陪她無聊又幼稚的戳著手機不放,連莫叔都欣慰的合不攏嘴。

認為他終於在某些事上開竅了。

開竅?

裴西城薄唇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,手臂間的力道似乎只要再加重一點,就能勒斷她這纖細的過分的腰肢。

夏輕舟嘶嘶直抽氣,撐在他胸膛的手卻疼得提不起力氣來,沒好氣兒地瞪他一眼,“心情好還非得有個理由嗎?”她這點力氣左右也掙錢不出他桎梏,只能往他身前緊貼上去。

“不用。”但她躲他這麽多天,突然出現在他辦公室,心情好成這樣……

裴西城直覺她有什麽小算盤在打著,她這種從骨子裏,從眼睛到唇角的笑容都拿捏的恰到好處,就連腰肢都比以往任何時候妖嬈柔韌,無懈可擊。

難言形容的魅惑又撩人。

近在咫尺間的紅唇更是猶如珍藏了多年的酒,隨著她每吐一個字都仿佛有醇厚又醉人的酒香彌漫,讓人忍不住想要做些什麽……好徹底占有。

夏輕舟看著某人眼底這太過明顯的危險信號,心裏已經笑翻,默默數著時間……那家西餐廳客人少,但好評如潮,尤其是送貨快更被無數客人特意點讚。

裴西城扣著她後腦正吻得火勢漸烈,眼看著再這麽下去就要來一次桌咚時,外面門被敲響了。

夏輕舟強忍著噴笑的沖動,忍得太辛苦,全身都止不住在發抖。

裴西城的一只手正從她風衣下擺探進去,才摸了一手的冰涼,正打算看看她大冷天穿了什麽時,門再次更輕的被敲響。

許一斐有種壯士斷腕的悲壯,壓著聲音低聲說:“裴先生,輕舟小姐訂的午餐到了。要現在送進去嗎?”

夏輕舟擡手把好奇摸著她絲襪的手給拽出來,波光瀲灩的眼底分明有一絲得意笑意劃過,從他腿上跳下地,邊整理著自已衣服,邊對外面說了聲。

“麻煩許秘書送進來吧。”那聲音又柔又媚,無形中帶著多少勾人的小鉤子似的。

裴西城臉色陰郁,目光卻盯著她風衣下擺,蹙著眉頭還在苦苦思索剛才蹭到的那種觸感到底是什麽。

夏輕舟那狐貍般得逞的神情沒有逃過他的眼睛,他忽然沖她一笑,手臂一伸就再次把她撈過來……一手直接去解她風衣的扣子,連帶子都不放過。

“餵!”她嚇得不輕,臉色都變了,又羞又窘又氣地瞪著他,雙手死死壓著他那只已經摸上她大腿的手。

“你最好,別動。”裴西城的聲音已經暗啞得不像樣,雙眸裏有火熱蔓延滋長。

一個弄不好,似乎就要化身為狼把她整個吞吃入腹,骨頭渣子都不會給她吐出來……夏輕舟咬著唇,真是羞憤欲死,在門打開的瞬間,把臉埋進他肩頭,做起了鴕鳥。

什麽叫引火燒身,她這就是。

許一斐又在門外站了幾分鐘,然後垂著頭拎著午餐進來,放在茶幾上就匆匆轉身出去了。

連一個字都沒再敢說,連一個眼色都沒有往那邊投過。

裴西城臉上笑容一點點綻開,手卻借著桌子的阻擋,他盯著許一斐直到他識趣的離開,悶悶的笑聲,從胸腔裏發出來,帶著幾分嗡鳴,好聽得過分。

夏輕舟一張臉燒得通紅,用力掙脫他鉗制,跳下來時還氣憤難平的擡腳狠狠地踹上他的小腿。

在他臉色變得難看前,迅速轉身逃到了茶幾那邊的沙發裏去了。

好好的一頓午餐她吃得簡直食之無味,對面坐著的某人卻有種食欲大作的愉悅感,時不時仍是拿眸光掃過她風衣上的雙排扣。

剛才那扣子解得太費勁,裴西城還是沒把心中的疑惑解開,這種好奇心就像被貓輕輕的撓了撓,奇癢難耐。

……

下午原本有個會議是裴西城去主持的,不過,他打了內線叫許一斐帶著資料去換了副總去。

夏輕舟被他那充滿危險的目光盯著,頭皮發麻,腳底生寒,真有種落荒而逃的沖動。

不過也得裴西城給她這機會。

她自已自覺的進了休息室,在裴西城隨後跟進來反手鎖門時,風衣的雙排扣已經被解開。

裴西城那忍了整整一小時的好奇心,得到了個讓他異常滿意的答案。

夏輕舟上身穿著的是他的一件黑色襯衫,那個長度堪堪遮住她的臀部,垂在大腿處。腿上居然是夏天的那種黑色薄薄的絲襪,也怪不得他摸了一手的冰涼……不冰涼才奇怪。

他長腿一邁,幾步就逼近她。

夏輕舟心頭微微有些慌亂,理智在瘋狂叫囂著逃離。

實在是裴西城那眼底的神色太過駭人,她都抑制不住在顫抖,用力咬著唇都平覆不下來。

裴西城卻低低一笑,圈著她抵在衣櫃上,“你怕什麽?”他手指勾住她下巴,透過她閃爍的眼眸看到了她靈魂深處般。

她忽然有種直覺:自已今天就是羊入虎口。

夏輕舟勉強一笑,偏頭試圖躲開他洞悉一切的目光,下巴被他不輕不重捏著,無法如願。

她只能對著他那雙神情莫測的眼眸,扯了扯唇角,“我也想知道自已害怕什麽啊~”她雙手被他握住,放在他腰間,不由緊了緊。

能讓她感覺到懼意的事,夏輕舟自已都想不想有多久沒有遇到過了。

就連去年一次次的綁架,當時和綁匪談交易時,她都沒覺得這麽膽戰心驚惶恐難安過。

冥冥之中,夏輕舟仿佛知道這晚之後自已的人生又會發生巨大的變化。

裴西城微微彎腰,吻上她的唇,卻沒有攻城掠地,那吻溫柔的有幾分不真實……他在她唇角流連忘返,漸漸往上,濕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廓,停下。

暗啞低沈的聲線響在她耳畔,“不管怕什麽,你不覺得,都已經晚了嗎?嗯?”那聲音透著絲絲縷縷蠱惑,順著血液隨著心臟的跳動,直擊心底最深處。

夏輕舟有瞬間的暈眩感,差點兒滑倒在地時,整個人在一陣天旋地轉中已經被拋至一步距離的床上……

天花板的燈光亮得刺眼,她眼睛莫名其妙的的又酸又腫,有什麽東西不受她控制的湧出來,滑落在淺灰色的床單上。

裴西城手才扯上那條她腰間系著的紅色皮帶,霸道的吻忽然停了下來,擡起頭去看她。

夏輕舟將臉往他白色的襯衫上蹭了下,深深地,深深地呼出兩口氣,一手按在他停滯不動的手上,輕笑起來:“裴先生,要不要換個玩法呀?”

他低低的笑,嘶啞著嗓音問:“怎麽?”

她已經雙手推開他,解開黑色襯衫上的皮帶,伸出舌頭舔了舔唇,笑得冶艷又詭異:“別急,裴先生接下來就知道了。”夏輕舟把皮帶往那雙手腕處勒的時候,心跳瘋狂得幾乎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。

裴西城擡眼往被舉至頭頂束縛起來的手看了看,戲謔地說:“這樣你就會有安全感了?”

夏輕舟卻沒回答他這個問題,俯身往他心臟的位置落下一個輕柔得吻,感受到那比自已心跳還狂亂的節奏時,在心底也不知是嘆了聲,還是長長的松了口氣。

……

一個多月後。

正是春風又綠江南岸的時候,江南景色怡人,讓人流連忘返樂不思蜀。

蘇州平江路一間茶館裏。

唱評彈的是個二十幾歲的姑娘,穿一身素雅旗袍,鼓點配著那一把好嗓子,將她身上古典美人的氣質越發襯得如從古代畫中走出的仕女。

夏輕舟接到一個等了兩天的電話時,手撐著下巴正聽得有趣。

她足足在這裏聽了一個月又一周,但那吳儂軟語聽到現在能聽懂的還是少得可憐,手機一響她就立馬接了起來。

那邊的人帶著那個職業人所有的溫和關切,後面說了好大一通的叮囑她卻一句話沒聽進去。

只聽到了前面的那句。

“安小姐您好。您上周在我們醫院裏做的檢查結果出來了。很好,並不是宮外孕……”

幾乎是她接到電話的同時,平江路的路口有輛銀色的跑車駛過,在附近找到停車位停下車子。

裴西城從車裏下車,關車門時力道有點兒重,引著那邊的保安往他懷疑地看了兩眼。

鎖了車,他左手操著口袋,右手已經摸出手機,撥出去:“人還在那兒嗎?”

另一邊的人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後,才說:“現在還在,但再過幾分鐘就不知道還在不在了!”顯然不是別人,是最近終於擺脫了長輩逼婚的丁錦墨。

裴西城冷酷地笑了笑,淡淡的說:“別忘記你這次的自由是怎麽來的。”

丁錦墨立馬收斂了笑,討好的說:“你得快點趕過去,她能躲你這麽長時間,身邊自然也是有幫手的。”他在酒店的大床上悠閑自在地晃著二郎腿,沒說出後面那句:顯然還是高手中的高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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